我揉了下眉心,不耐地挥了挥手,“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,可以先下去了。”
佣人垂眸,没有再同我纠缠,便往楼下走去。
我后背骤然窜出一阵冷汗,下意识扶住墙壁,确定看不见佣人的背影后,连忙拉开卧室的门,跑了进去——
而房间的床上,竟正坐着一个人!
我抬头,看着她,唇瓣下意识地颤了颤,“你……你怎么会过来?”
母亲看着我的卷发,又看着我身上的衣服,难以置信道:“小娴,你刚才做什么去了?你为什么会打扮成文舒的样子?”
我垂眸,闭上眼,没有回答这个问题。
而是直接脱掉家居服,默不作声地准备拉直头发。
母亲却直接走上来,夺走了我的直发棒,“小娴,你到底在做什么!”
我抿唇,冷冷道:“就是您看到的那样。”
“小娴,”母亲蹲了下来,慌张地看着我,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,你以前很乖的,你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?”
我听着她的话,更是无动于衷。
从小,只有姐姐是最出色的,而我,不过是一个患有难以启齿炎症的拖油瓶。
所以就算家庭条件一般,全家上下也会用尽全力,送姐姐出国留学,寄出高昂的生活费。
但轮到我……
只能被迫用姐姐剩下的,不要的,破烂的!
甚至姐姐嫁入豪门了,我也只能像个寄生虫一样,透明的活在这栋别墅里。
还要去看佣人的脸色!
想到这里,我不禁想起了之前……姐姐派佣人给我按摩的时候,佣人一个劲地让我为姐姐着想……
佣人说,蒋敬洲毕竟是姐姐的男人。
所以我应该心疼姐姐,应该主动退让,应该做低伏小,甚至该自责,该觉得耻辱!
可凭什么呢?
凭什么我就活该低她一等?
我跟姐姐,出生就是双胞胎,我只需要卷卷头发,就没人能分辨出我们之间的区别。
就连姐夫都不能!
那凭什么,我生的孩子,要称呼姐姐为妈妈呢?
凭什么,就不能是我呢?
我冷笑起来。
下一秒,我夺走母亲手里的直发棒,然后不紧不慢地插上电源,将自己的头发拉直、拉顺。
就在母亲快绝望的时候。
我拔起插头,淡淡道:“妈妈,反正……对你来说,不都一样么?”
“什、什么意思?”
母亲茫然地看着我。
我转过头,认真地看向母亲,“我跟姐姐,不管是谁……您都不会吃亏的,不是吗?”
既然不会吃亏,为什么您非要选择姐姐呢?
选择孩子的生母,岂不是更好?
第三十章(2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